故事一觉醒来,全世界都想杀我,我不会就范
北京荨麻疹中医医院 http://pf.39.net/bdfyy/bdfjc/210624/9101100.html 楚门的世界+直播真人秀+大逃杀+弹幕互动=全世界都想杀我怎么办? 人类一夜蒸发后,仅存的我列了一个任务清单: 一、洗劫超市的零食区。 二、在市中心跳肚皮舞。 三、杀掉出现的任何人。 1 一觉醒来,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跑到大街上大喊大叫、大吵大闹。 我闯进银行、医院、学校、警察局。 可哪都是空空荡荡,见不到一个人。 被高楼分割的天空覆满雾灰色的云。 我站在十字路口中央,头顶的红灯还在闪烁。 全人类都凭空蒸发了,全世界只剩下我一个。 一个死刑犯。 再三确认这不是一场梦,我立刻开始了狂欢。 我冲进市中心的地下超市,随便吃、随便拿。 不管什么零食抓来就吃,撕开吃两口就扔掉。 我把我所有吃过的没吃过的零食都尝了一遍。 头顶是亮黄色的灯,四周是五彩斑斓的商品。 我边走边吃、边吃边扔、边扔边笑。 吃得我满嘴流油,囚服上全是黄油。 走到服装区,选中最贵的一件擦嘴。 擦完再扔地上狠狠踩两脚。 没错,我就是在报复社会。 即使现在仅剩我一人的社会已经死亡,但那并不妨碍我鞭尸。 暂时没打算放飞自我,我脱下囚服,选中一件大红卫衣套上。 长度正好遮住屁股,我穿着内裤也懒得再套一条裤子。 打了一个辣条味的可乐响嗝,我揉着肚子找到样板床。 往上一扑,倒头就呼呼大睡。 而这,还只是我狂欢的开始。 睡饱补足精神,我把样板床当蹦床跳。 把弹簧踩得“嘎吱嘎吱”响我也不心疼。 然后我的肚子又空了。 这回我不再如蝗虫过境,专挑那些死贵死少的进口零食吃。 入狱前这种零食我从舍不得买,现在我吃得连眼睛都不眨。 这个好吃,不过吃两口也就腻了。 这个难吃,谁花钱买谁是冤大头。 我边吃边吝啬地评价。 还是去服装区挑最贵的衣服擦手,所到之处遍布零食残骸。 蓝色的饮料打翻,绿色的蔬菜滚落,红色的辣条气味浓烈。 顺手从玩具区薅来一辆粉嫩嫩的儿童滑板车,我哼歌滑行。 滑至龟速运行的电梯前,我扛起儿童滑板,背靠电梯扶手。 电梯加速,我垂眸欣赏着被我折腾得一片狼藉的地下超市。 温饱思淫欲,饥寒起盗心。 而我的淫欲就是我的恶气,就是我在监狱憋了十年的怨恨! 上至一楼,商场的装潢还是十年前的老样子:黄的金、白的银、绿的翡翠,死贵的化妆品。 装在打光的玻璃柜里,横在路中间闪瞎人眼。 那般招摇,搞得好像路过的谁都买得起似的。 扔掉肩上的滑板车,我狞笑一声。 不过现在嘛,买不起我倒砸得起! 掏出从地下超市顺来的榔头,我上去就是一通歇斯底里地砸。 “砰!” “啪!” “哗啦——!” 玻璃碎裂、珠宝乱窜。 我抓起一把金项链就朝远处扔去:“去你妈的!” 又抄起一串翡翠坠子朝地上摔去:“去他大爷的!” 最后捡起滑板车连钻石带摆台一同扫飞:“去他奶奶祖宗十八代的!” 胡乱发泄好一通,我喘着气往柜台椅上一坐。 至此,我胸中郁结多年的邪火这才熄了一半。 只是随着理智回归,我瞧着小腿上的血口子。 吸了口凉气,有些后悔。 后悔没穿严实点再来砸。 ——屏幕—— “没救了,这女的没救了!” 屏幕顶端的白字时时翻译着受监控对象的内心独白,这种堪比“读心术”的科技产品在十年前还只存在于玄幻小说,如今却被广泛利用于刑侦断案、国防安全…… 以及这档全球首播的限制级超大直播真人秀。 胡穆的目光从正在直播的大屏幕转向导演椅上的常贤哲,冷冷的声音中丝毫不掩鄙夷:“粗鄙、鲁莽、没脑子!纯粹就是一个被欲望和邪念支配的蠢货!我不觉得观众会喜欢这样肤浅又弱智的真人秀主角!” “欸~话不能这么说嘛。” 手指绕着他特意蓄长的黑发,常贤哲脸上的笑容让他看起来比起一个大导演更像是一个花店老板,“谁叫我们的《全民死刑》是一档史无前例的互动型真人秀,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可是很容易吃到bug的,找一个太聪明的罪犯来当主角岂不是更容易暴露?” 常贤哲朝屏幕努努嘴,笑得堪称和蔼,“你瞧我们这个‘小楚门’,到目前为止除了一味地宣泄她有思考过吗?比如其他人类为什么突然消失了、比如周围的景象为什么与十年前无异,比如接下来她该怎么在这个布满移动针孔摄像头的无人城市里生存下去。” “别叫这个蠢货‘楚门’!”瞪了常贤哲一眼,胡穆脸上的嫌恶更浓,“她不配!你这个充满低级趣味的盗版真人秀也不配与经典电影《楚门的世界》相提并论!” “好好好,我不配。”习惯了发小这种刀子嘴豆腐心的性格,常贤哲投降似的举起双手,“我是垃圾,我的真人秀也是垃圾,但现在这个垃圾正在全球直播,被十几亿超VIP用户同时观看,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 常贤哲笑弯着眸:“要直接杀了这个垃圾主角吗——我的副导演,我的大编剧?” 无论多少次瞧见常贤哲用这笑盈盈的面孔,说出毫无人性的话都会感到生理不适,胡穆绷直嘴角,抓了把背头似乎很不情愿:“暂时不用。” 胡穆点开腕表,在空中投出一片荧蓝色的虚拟屏幕,“根据《全民死刑》的游戏规则,观看直播的超V用户可以匿名投票,第一次免费,后续投票则需付费,目前的投票率高达66.89%,而的投票率仅占33.11%。” 就见荧蓝色的高清屏幕上,立体的饼状图被黑与红划分成两块,大片象征着的黑色此刻张开大嘴,仿佛要将象征的鲜红给生生吞下。 胡穆拧眉分析:“匿名的包容性会大幅度扩宽人类下限是其一,在当今这个枪支合法的时代比起直接看死人,更多人开始喜欢看慢慢折磨人的过程是其二,这个蠢货表里如一的真实表现满足人们的偷窥与批判的劣根性是其三——不可否认这个蠢货吃喝抢砸的野蛮行为戳中了不少人的爽点,因为她做了他们一直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别一口一个管人家叫‘蠢货’嘛。”常贤哲挥退一旁递来处刑按钮的助理,眯眼笑得愈发温和,“我们的小主角可是有名字的:顾丁,厄页顾,孤苦伶仃的仃去掉个单人旁。” 也不搭理常贤哲,胡穆又盯了一会投屏上逐渐逼近70%的,“啪”地一下关掉腕表投屏,脸黑得像锅底:“一个杀人未遂又在狱中杀人的死刑犯!竟然有这么多人投票让她暂时不用去死,就为了看她在这里跟猴子一样搞破坏——这届观众没救了!” 光这么说还不解气,胡穆又抬腿一脚踹上常贤哲的导演椅,朗声骂道:“这代人都没救了!” ——屏幕—— 一楼金器化妆品,二三楼衣裤鞋子,三四楼餐饮店,五楼电影院。 奶白色的瓷砖地光亮的堪比镜子,空气中还浮动着清淡的香水味。 从一楼到五楼,我挨家挨户痛痛快快把整栋商场都打砸抢了一通。 我既没有处理身上的小伤口,也依旧套着之前的那件大红色卫衣。 倒不是我放过了楼上的女装店,假人身上的小裙子都被我扒下了。 只是当我换上裙边点缀小白花的裙子,略显扭捏地挪到全身镜前。 看清镜子里那个一头短发、皮肤黝黑,额头还有一道长疤的自己…… 最后我连着砸了三家女装店的镜子,坐在第四家的沙发上骂大街。 骂着骂着,我倏地就沉默了。 十年了。 我最宝贵的十年青春,就这样被那些人毁了。 十年前,我还是留长发、穿裙子,爱说爱笑。 被身边人夸作如同洁白雏菊一般的开朗女孩。 十年前,我刚满十八周岁,刚踏出高考考场。 就得知爸爸所在的公司倒闭,爸爸瞒着我和妈妈在隔壁省送外卖。 结果出了场车祸,鲜红的血流成一汪圆镜,当场死亡,尸体火化。 患有抑郁症的妈妈接受不了爸爸的离去,在我高考结束的第二天。 跳楼自杀。 从此世上。 真的只剩。 我一个人。 2 ——屏幕—— …… 望着围绕“悲惨身世是否可以洗白一个罪犯”这一话题而疯狂刷屏的吵闹弹幕,常贤哲向后一仰,击掌大笑,“哈哈哈!我们的节目一定会火到爆的!” “别高兴得太早。”冷笑一声,胡穆毫不留情地给常贤哲泼冷水,“别忘了现在可是爆发过四次世界大战的年,调查显示这代人的同理心已经降到了历史新低,一味地卖惨对他们可不管用。” 胡穆指向面前的数据显示屏,“目前讨论度是上去了,但流量和率却停滞了一分三十八秒,目测还有要降低的趋势,这些重口味的超V用户可不是花钱来看苦情剧的,他们要的是惊险刺激,是人性与兽性的博弈!” 摸着下巴点点头,常黎旭面上依旧带笑,“那老胡你说,接下来该给我们的顾丁小公主安排些什么有趣的折磨呢?” 从生理上反感“顾丁小公主”这个称呼,胡穆眉间的“川”字几乎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你真够恶心的,不过是时候让那个蠢货从美梦中醒来了。” 他大手一挥,厉声吩咐:“全城断电,关门放狗!” ——屏幕—— 乘坐二三楼间的扶手电梯下来时,天突然黑了。 准确地说,是随着“哐—!”的一声巨大跳闸动静。 整栋商城的灯全部熄了,我站立的电梯也停止了。 眨眼的工夫,方才还亮堂堂的店铺全都黑了下去。 头顶圆形上拱的大天窗便成了商场里唯一的光源。 如同一个巨大手电筒般将室外阴冷的光投射进来。 这是断电了? 我眉心一跳。 是只有这个商城断电…… 还是全世界都停电了。 有电时不觉得,等没电了才意识到电力使用的无处不在。 照明需要电、冷藏需要电,各种现代化设备都离不开电。 我后知后觉地开始产生危机感,没有了电,我该怎么活? 人类消失后,人类所共同创造的一切便利也会慢慢崩溃。 没有人类存在的地球最终会回归到自然主宰的原始时代—— 派对狂欢结束了。 生存挑战开始了。 我的脑子一下子很乱,就好像全人类的事现在都要我一个人来想。 也就在我无从下手之时,楼下隐约传来的声响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我上身趴在电梯的扶手上,眯眼朝昏暗的一楼看去。 楼下传来的声响好似汽车引擎发动又好似野兽低吼。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以至于都传出些回音。 而我最终也与那些点亮与昏暗处的莹绿色眼睛对上。 狼?豹?虎?狮? 不。 那是。 怪物。 心跳骤停。 跑! 我转身抬腿飞速爬起台阶。 几道黑影闪电般紧随其后。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掏出揣在卫衣帽子里的榔头,我跨着电梯一路狂奔。 必须与那些怪物甩开距离,然后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商场四楼的一家快餐店的员工休息室的门是钢制的! 脑海中迅速锁定目标地,我大腿肌肉紧绷到快抽筋。 快! 快! 快一点! 再快一点! 稀薄的日光与商场深处的混沌糅合成银灰色的空气。 然而正当我踏上电梯的最后一节台阶,迈向第三层。 不知何时奔上三楼潜伏围栏后的怪物就猛扑了过来。 “吼——!” 生死关头的一秒仿佛被无限拉长成电影里的慢动作。 腾空的怪物身高一米身长足两米,狼豹虎狮四不像。 毛发乌黑如同尖刺,满口獠牙也足有婴儿拳头大小。 这他娘长得也太丑了! 危急关头,力量爆发。 本能举起挡去的右臂已经被猛扑来的怪物一口咬穿。 “噗嗤!” 鲜血四溅,红黑交融。 “啊啊啊——!” 我拼尽全力抡左臂,将手中榔头的尖端刺入它的眼睛。 “嗷呜呜——滋!” 怪物哀嚎的同时,电流声与鹅黄色的电光一同炸开。 是、是机器? 这一下没刺中怪物眼睛,却是损伤了它的咬合部位。 兽嘴松开,我狠命拔出右臂,一脚踹开身上的怪物。 “呃啊!” 强忍右臂被洞穿的剧痛,我连滚带爬起身继续狂奔。 榔头献祭给了怪物,右臂基本报废,左臂也被电麻。 心脏狂跳,肾上腺素狂飙,大脑充血过足以致耳鸣。 我越跑越慢,双腿灌铅似的抬不动,眼前阵阵发黑。 妈的,好痛…… 我还不想死…… 我还不想死! ——屏幕—— …… “哝,经费这不就来了。” 瞧见屏幕上滚过的金闪闪弹幕,常贤哲眯眼笑得简直像只招财猫,他抬起腕表:“道具四组,放慢人造兽的速度,假装追追就好,别让它们现在就咬死我的小摇钱树。” 腕表里立刻传来回话:“是。” 常贤哲又转脸看向胡穆,笑嘻嘻道,“大编剧,你还说观众不会喜欢我们的顾丁小公主?现在金主打钱了,你说我们该怎么‘英雄救美’?” “就用平行时空穿越的那个剧本。”目光从屏幕里那个皮开肉绽,拖出一路血脚印的女人身上移开,胡穆阴沉着脸,眸中没有半丝怜悯,“那蠢货发现人造兽的机械构造了,十年前还没有那种机械水平,用穿越的设定圆一下,免得她起疑。” 从善如流,常贤哲接过身边助理捧来的联络耳麦,将那个状似耳夹的耳麦戴在耳廓上:“啊,啊,试音,试音,13号演员汇报准备情况。” “嘀——” “嵌入式耳麦佩戴完毕,视网膜导航镶嵌完毕,纳米防弹衣穿戴完毕,应激防御腕表佩戴完毕,中度杀伤武器装备完毕,上妆变装完毕……” “13号演员林松源准备完毕。” 3 站在传送电梯里,林松源闭眼做了几次深呼吸。 自从年第四次世界大战在三个月内结束后,幸存的人类凭借被战争揠苗助长的高科技迅速在一片废墟中重建家园。 十五年来人们东拼西凑试图还原战争前的和平社会,但战争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人们的心间,许多人报复性地纵情声色,追求无下限的刺激,整个社会礼崩乐坏,娱乐至死。 因而他林松源作为科班出身的传统演员,虽然凭借几部反战大片获得过许多业内大奖,还几次名列影帝候选名单——但就是不火。 在这个时代,有再好的演技再精良的作品都比不过一个“火”字,不火就没有流量,没有流量就没有资本愿意捧他,没有资本捧他就只能抱着一堆荣誉奖杯饿死。 他已经38岁了,虽然在各种高科技的保养下他看上去顶多20岁,但经纪人警告他再不顺应潮流转型,他这根老腊肉就真的要馊了。 于是公司这才放手一搏,给他与号称全球最疯狂也最刺激的首档真人秀直播《全民死刑》签下了生死契。 一旦进入那个足有一个小镇大小的摄影棚,他要亲身面对的就是真正的杀人犯,他可能会受伤,可能会死亡—— 也可能会火。 爆火。 随着“叮”的一声传送电梯到站,林松源睁开戴上半永久美瞳的蓝眸,深呼一口气,推开男装店里换衣间的门。 与此同时,视网膜导航自动定位目标人物位置,耳麦中也响起工作人员的指挥:“走至橱窗第二个假人旁,十秒后破窗而出,用激光剑斩杀扑来的人造兽,完成英雄救美。” “十。” “九。” “八……” ——屏幕—— 血腥味、反胃、想吐、不能哭、好累、好痛苦、天越来越暗了。 竭力奔逃的动作很快被身后小山般硕大的怪兽扑来的影子笼罩。 迈动到极限的双腿依旧在徒劳地挣扎,我心中一片绝望和不甘。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我忍了十年,煎熬了十年,我不想就这么窝囊地死在怪物嘴里! “啪!哗啦——!” 仿佛是上天听见了我内心的呐喊,玻璃碎裂的巨响在身后炸开。 “噗滋!” “嗷呜!” 紧随其后的,还有烈焰灼烧空气以及怪兽迸发出的哀嚎与嘶鸣。 但我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此刻除了活命,其他我什么都不顾。 重物接连坠地时,我清楚听见机械零件断裂和电流中断的声音。 那些生动逼真到仿佛狼狗变异的怪兽,真的都是由机械制成的—— 它们都是机器人。 十年后的科技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都能够发明出仿真机器人。 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我所在的这个商场布置与十年前无异? 与时代的脱节感再次涌现,我不禁怀疑眼前一切都不是真实的。 陌生、异常、未知、阴谋、不安、警惕、危险—— 快逃。 “你还好吗?呃……女士?” “女士你先别跑,我不是坏人,女士!请等一下女士!” 身后响起的男声温润又有磁性,却叫我脚下奔逃的速度更快了。 ——屏幕—— …… “她开始怀疑了。” 订阅解锁TA的全部专属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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