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有情,如影随形
北京哪个酒渣鼻医院好 https://m-mip.39.net/disease/mip_8590068.html 小时候,阿嬷在天井养了各种花草,平地垒起几块大石头,花盆摆石头上面,使花草的摆放位置正是一个成人站立可观赏的视线,花盆全部来自于废旧的水缸以及搪瓷盆,那些原本宝蓝的、月白的搪瓷盆几经风化,退去本来的光泽,却与老旧的天井以及长满青苔的大石头有浑然天成的相宜。 阿嬷种的那些花草,似乎没有一样是没有用的,石榴花和春草,是办喜事用的;沫草是辟邪用的,九层塔是炒薄壳用的,五叶梅是治咳嗽用的,至于那棵长得比人还高的火旺据说是代表人丁兴旺的意思,长得越好,代表越旺,看着那棵长势喜人的火旺,她常常笑得合不拢嘴。 ? 苔花 ? 后来读到课文《陋室铭》:“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的时候,我不禁想起儿时这天井一隅,那些傍晚时分,我们一群小孩就被安置在那长满青苔的大石头前面吃晚餐,晚风拂过,夹杂着多种植物的幽幽的香气、苔藓特有的土腥味、晚餐里的鱼腥味,这些气味之交融,竟然混合成一种独特的清凉气息,这本日日平常的气息,当时未曾想往后只能回忆。 这记忆来自七岁以前,之后我们搬了新家,自此作别那些花草,然而草木的种子却已深埋在我心里。 小学二年级,刚学会骑单车,第一件事便是骑车上街市,花五元巨款买了一棵不知道名字的花。颤颤巍巍地扛回家,母亲虽是嫌我浪费钱,却还是帮忙种在门前大路边,我每天放学后要去看它,写完作业要去看它,吃完晚饭还要去看它,好在并没有等太久便开了花,花儿像洁白的轻纱,晚上更是香得很,于是我一度蠢萌蠢萌地假想它可能是夜来香、可能是昙花。 也曾邀请小伙伴一起来看花,以至于两个一同看花的妹妹在某次看到我分享的昙花照片时,不约而同说起那年我带她们去赏昙花的事,然而那花自然不是什么昙花,不过我也懒得去辨证——我只会在看到周梦蝶先生写的“你心里有绿色,出门便是草”的妙句时,会心一笑。 铁线莲 ? 如今我也如阿嬷一样成了各种花草的主人,可能在阿嬷看来,确实不及她的花草“有用”。然而于我而言,美即是极大的“有用”。 ? 那些年轻的岁月,逼仄的出租屋内容不下日益发胀的理想,小茉莉放于窗台前,书桌临窗而放,夜里伏案写字,一阵阵茉莉花香袭来,那种泌人心脾的芬芳似乎将人带到现实和理想之外的无比平静的第三空间,几经辗转搬迁,小茉莉还在我身边,算起来已足有十年。 小茉莉的丰收年 那棵叫无尽夏的绣球,因为远行没有浇水,几近枯萎,继续不离不弃地养护,在春天里又给我以奇迹,花开的过程一直在变色:新绿、粉白、天蓝、黛粉,随土壤环境变幻颜色,天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无尽夏,意思是花会一直一直的盛开,好像夏天没有尽头 最神奇是那棵幸福树,一直不断害菌斑病,用药也只是缓解,有次发狠,将其所有枝条剪光,只留光秃秃的主干,春天一来,竟都发了新叶,并且自此之后,不再害病。 蓝色阴雨 至于那美貌又如药罐子的月季,那就真是一言难尽了。 唯能说的是,我常常想起《小王子》里的玫瑰花的故事:“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倾注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珍贵”。自己所种的花草,势必珍贵于这世间的任何一片姹紫嫣红! ? 多年以后,探访儿时的旧宅,木门深锁,在门缝里看到那曾经长满青苔的大石头早已杂草丛生,唯有那棵阿嬷常常引以为傲的火旺依然疯长已至墙高。而此时,阿嬷已经作了古人。我不免心有戚戚,这是植物与人奇妙的链接,就像每次站在一棵老树下,我都倍感庄重,不知道是在多少年前,是谁栽下?又经历多少代人的细心照护,有多少人抚摸过它的皮肤?是否曾有人在它胸膛刻字,写下他们的故事? SueisSueisS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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