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歌时彭小红童年系列散文之二寻野
美女作家梦幻跨年巨献童年系列散文 二、寻野食 当岁月携着我们奔走,一路奔波生活的同时再回顾以往,我们会发觉:为了生存,每个小小的生命都会有惊人的生存力。 2寻野食 每逢收获季节,父亲总是唉声叹气。那时候的水稻种子是矮杆23或者六四,每季都是留种,管理得最好的话,早稻可以收获四百斤左右一亩,晚稻增产一百多斤。那时候上交的是毛收入的三分之二,剩余的那些不够我们一家六口吃饱。我对父亲的举动茫然,就会问他:干嘛要交上缴?父亲告诉我,养仔供娘,作田完粮,天经地义!我觉得父亲很笨:自己的种子、自己的生产成本、自己的人工种出的收成却要上缴!而那些乡村干部和知识分子的工资却没有像农民一样每年要上缴。可是,我的反抗也无济于事。直到现在长大了才知道,那时候中国是靠农村养活城市。于是,农民的质朴和奉献长期被不合理的制度所掩盖,所扭曲,以至于现在农村穷,城市富裕!农民老了,却没有相应的福利制度作为保障,变得老无所养。 那个时候的我们,不要像现在的孩子一样有吃糖,就连糖的模样都不知道,更别说吃到糖的滋味!由于饥饿,所以像我们这些小孩子也会为家里分忧,经常到外面弄点野菜回家,或者是弄了直接填肚子!?胡葱 胡葱是我们常弄回家的一道好菜,弄回家和鸡蛋炒在一起,可谓是美味佳肴。选胡葱喜欢粗壮一点的,而胡葱往往就是生长那么几个地方,我想一定是那里土地肥沃,适合胡葱生长吧,所以每年只要到了胡葱采摘的时间,我们就会争着早点去弄。有时候发现一大兜,瞒着小伙伴,自己有空就去摘。要是两手拿不下,就把胡葱在腋窝下夹着,姐姐看见就会告诉我,这样长大了会有狐臭!可是,肚子饿,要吃,没办法,再说啦,那时候我也不知道狐臭是怎么一回事,想到戏里漂亮的狐狸精,能够惹人喜欢,身上的气味应该也让人喜欢。所以,我不理会姐姐的劝告,还是我行我素的把胡葱夹在腋窝下。?红花草 好吃的还有一种红花草。红花草要选那种又大又肥的,放在锅里一炒,清甜、鲜嫩可口。不过,红花草一般是人家种在自己田里,不是自己家的或者没经过别人允许我是不会去采摘的。那时候吃红花草的那个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还记得,先叼在嘴里,然后像牛吃草一样慢慢用舌和嘴唇拖进去。?土茯苓 土茯苓是山上的一种药物,听大人说那种东西吃多了大便很困难,所以也不敢多吃。纵然如此,我们都会弄回家吃一点,父母告诉我,土茯苓“紧脾祛湿”,当时也是一知半解,到现在才知道土茯苓有除湿,解毒,通利关节的作用。那时候我家自留山上有很多,经常去挖,挖回家晒干留着过年吃。新鲜的土茯苓硬梆梆的,但有点点甜味。煮熟了的我也只吃一点,那都是为了“紧脾祛湿”吃的。放牛是我每天早晚的必修课,牵着牛一路看,一路寻找刺生。刺生是一种野玫瑰苗新发的芽,这个要到春天才有,刺生要找那种浅绿色又肥大的,一定要剥掉皮,否则刺会伤到你,而且,刺上偶尔也会有看到毛毛虫,所以,无论如何我都是剥皮吃,当然也有人是拨刺吃,就是拔掉刺,连皮一起吃!刺生有淡淡的甜味,脆脆的。要是那种带着浅朱红色的刺生,会有点点苦味,所以我是不会采着吃的。这所谓的“刺生”在查百度后才知道,原来那就是野玫瑰。 ?野玫瑰 野玫瑰不光是嫩枝条好吃,它的果子也很好吃。每逢秋天我就会到门前池塘边的地里去,那里生长着很多野玫瑰,红色娇艳欲滴的果子,却只能吃皮,里面那些毛茸茸的种子,老人们说吃了会咳嗽。于是那种果子看着一颗很大,能吃的部分真的很少!我想我之所以喜欢吃,也许是满足味蕾对甜味的追求吧! ?野玫瑰果子 放牛一般是在路边,到了秋天,我就会在田埂上寻找草茅根。草茅根有几种颜色,有白色的、有青色的、还有红色的,最好吃的是那种又大又肥的白色茅根,它一般是深藏在肥沃的泥土里;青色的那种就在长在浅表的土面上,是口味最不好的;红色的一般是茅根的尖尖。拔茅根吃那也是有讲究的。土壤紧密的地方,茅根根本就拔不动,拔不动事小,要是被那层硬硬的皮刺到手,小手就出血;所以,拔茅根我们就选土壤松的地方。但土壤松的地方我们把茅根拔出来,有大人看见就会骂,因为没有茅根强大的根系团着土壤,田埂很快就会塌,那主人要再堆砌田埂就要花不少时间。我往往是选择别人菜地旁的田埂,那里的茅根又肥又容易拔出来。 ?茅根 有时候在路边会看到马齿苋,采回家里,洗干净,放点白糖,用开水冲泡着吃。 ?姑娘儿 ?成熟的姑娘儿 还有一种是响泡草,查了百度才知道是红果娘子,又名红菇娘、挂金灯、戈力、灯笼草、洛神珠、泡泡草等,北方称为菇蔫儿、姑娘儿,以果实供食用。响泡草是一层绿色的外衣,这外衣像灯笼一样,要是青色的我就采下,把小嘴放在泡泡果外面,然后一吹,赶紧用手掌心一拍,“啪“的一声响,有趣极了,要是到秋天,它成熟了,绿色的外衣变黄,里面果实也变黄,软化了,放到嘴里,也是一种美味! ?老歪子草 还有一种我们叫老歪子草,查了百度也不知道是什么,看图像好像是酸咪草,拔出来或者只采新发的嫩叶,在水里洗干净,直接往嘴里一塞,酸爽的味道在口中,余味悠长。?酸杆 酸得要命的是那酸杆,每到秋天,我就会弄一根,把叶子拨了,不敢吃太多,一根就够我吃一天。这个东西只有我家晒谷坪有,所以,享受它也是我独有的骄傲。?乌泡 最好吃的要数三月的乌泡,乌泡有大暑乌泡和小暑乌泡之分,大暑乌泡吃到嘴里,舌子的中央都会成黑色,不但口里是黑色,手上、嘴巴外面都有,吃过后弄得人像花脸一样,吃过几次就不吃了,小暑乌泡很好吃,到现在我一有空还去山上采摘,小暑乌泡我喜欢吃那颗粒饱满的,那种味道不亚于现在人工培养的草莓。乌泡树有刺,所以,我采摘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而摘到乌泡后,我很少用水去洗,直接就送往嘴中,想想现在吃东西这么讲究,真弄不明白那时候什么都不洗往嘴里送也没生病。 ?茶子 清明的时候,茶树上面会有像茶果的茶泡,还有像叶子一样的叶泡。那时候我们附近没有茶树,我也不认识茶泡叶泡。所以,姐姐她们带我去摘,我就是找不到,听姐姐哥哥说叶泡的叶子大一点,白一点。好不容易找到一片那样的叶子,放到口中一尝,有点苦,而且还涩涩的!姐姐赶过来一看,我手里拿的一块老茶叶。从此我再也没找过茶泡叶泡了。 最最最好吃的就是茶花花心里面的那点白色的水,其实就是蜂糖,不过太少,吃那点糖就得把茶花摘下来。这样做大人看见了就会骂人,因为摘掉一朵花就是摘了一粒茶籽,茶籽可以榨油。这个我很少吃,因为茶树就在坟山那里,进去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一个人不敢去,就是很多人一起在野外玩,我也不想去靠近,不过,这蜂糖的甜味,吃一次就够我回味一生。就算现在每天喝蜂蜜也找不到那种味道。 ?海螺花生 每年挖红薯的时候,我就会跟着父亲,一边摸掉红薯上面的土,一边捡土里面的海螺花生,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书面名称,我到今天才弄清楚,叫土虫草。这海螺花生是白色的,就像蚕一样,吃起来甜甜的、脆脆的,还有股泥土气息,它们个儿不大,一个海螺花生大约就像一条十厘米的白色虫子,也是一节一节的,父亲常常会拿一个袋子,让我把那些海螺花生装起来,回家洗好了直接吃。捡海螺花生的时候偶尔也会到地里用手挖一个红薯。那时候的我很是老练,只要一翻开红薯藤就知道下面是哪种红薯:白色的,水汪汪的生吃很甜;黄色的煮饭吃或者煨着吃就像鸡蛋黄一样漂亮,那味道是又香又甜,吃饭都不用菜! ?红薯 童年的我还会认识很多的野菜,比如说车前草,蒿草、辣蓼之类可以作为中药材的,因为不能直接吃并且口味也不好,当然母亲也就不做,所以我记忆中是没吃过的。这些琳琅满目的野菜、野食填充了那个饥馑的年代,也把我的童年喂养大,现在偶一回想起,那些或甜或酸或涩的味道竟是那样亲切而又那样遥远。 ?辣蓼 个人简介 彭小红,年7月生,湖南宁乡巷子口人,网名梦幻,曾用名浣心。喜欢写诗歌、散文、小说。 关于我们 投稿须知 彭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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