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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山是一个富家少爷,靠着父亲给他攒下的家业,日子倒也过得丰衣足食,轻闲自在。

可自从刘父去世,刘明山掌管生意后,刘家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刘明山虽然不是纨绔子弟,但他完全不懂生意,没几年他的店铺就经营不下去了,还欠了一堆外债。

刘明山天天被债主追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无奈之下他只好遣散了下人,卖掉了祖宅才还清了所有债务。

幸运的是他的妻子陈氏和小妾曼娘都是重情重义的女子,没有嫌弃他的无能和贫穷,一直不离不弃地帮助他和鼓励他。

三个人没有地方可去,只好打包了简单的行李,回到了安平县乡下的老宅。

老宅虽然年久失修,但也是一个独门独院,遮风挡雨不成问题。

三个人安顿下来之后,平日靠陈氏和曼娘绣些花样拿到街市上卖,换一些银钱买点米面生活,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可刘明山从小锦衣玉食,他根本过不惯这样的日子。

这天晚上临睡前,刘明山躺在床上跟陈氏商量:“咱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一个大男人不能什么也不干,靠你俩绣花养活吧?再说将来还要生孩子,这样的日子怎么过?”

丈夫有想法,陈氏很高兴,就问道:“相公想怎么做?”

“我想还是要凑些本钱,再找一家店铺,重新把生意做起来。”刘明山说道。

陈氏觉得他说得在理,他们都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如果长此这样下去,这日子就没有一点盼头了。

但她又犯愁了,家中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开店肯定要不少钱,这么大一笔钱从哪里凑呢?

刘明山见陈氏愁眉苦脸地不吭声,就知道她在担心钱的事情。

他说道:“我手里还有一个祖传的玉佩,我明天拿去当铺当了,但这点钱对于开店来说还是不够,你能不能回娘家去借点钱帮我们周转一下?”

陈氏点了点头说:“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明天我就回娘家找我父亲和两个哥哥借一点。再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回娘家了,现在路途远,这次回去我就多住两天,陪陪父母,你和曼娘自己照顾好自己。”

刘明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商量完毕,就熄灯睡觉,准备第二天按照方案各自去凑钱。

次日一早,曼娘早早地起来做好了早饭,刘明山和陈氏吃完饭后就准备出发。

刘明山对曼娘说:“今日我和夫人出去办点事,你一个人在家关好大门,没事不要外出。”

曼娘点头答应。

陈氏还是有些不放心,临走前又特意交代了曼娘几句:“现在路途遥远,我回一趟娘家不容易,会多住几天,你在家照顾好相公。”

曼娘一直很乖巧,就说道:“姐姐放心回去,家里的事情我会操心好的。”

夫妻二人结伴往县城走去,到了县城,刘明山直奔当铺,而陈氏去了县城东面的陈家。

陈家虽然没有以前的刘家富有,但也是个富户,陈氏兄弟头脑精明,吃苦耐劳,小日子都过得不错。

见唯一的妹妹回来了,兄弟俩都很热情的招待,知道陈氏的来意后,也没有嫌弃她,表示愿意助妹夫东山再起,让陈氏安心在家里住几日再说钱的事情。

哥哥们愿意帮她,陈氏心情好了很多,准备踏踏实实留在娘家待几天,然后回家帮丈夫东山再起。

可刘明山却没有这么顺利,他先找了一家以前经常打交道的黄记当铺,想把自己的传家玉佩当一个好价钱。

可他刚走进当铺,黄掌柜就略带奚落地说:“哎呀,刘公子又来了,你们家还有值钱的东西吗?不值钱的东西我可不要。”

刘明山颇显尴尬,但谁让自己现在低人一等,被人瞧不起也很正常。他拿出怀里的玉佩递过去说:“掌柜,你看看这个玉佩值多少钱?”

黄掌柜拿起旁边的放大镜,仔细地研究了半天,才抬起头来说道:“还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愧是世家,是个好东西,你想当多少钱?”

刘明山为了让玉佩当个好价钱,只好放下身段跟黄掌柜套近乎:“黄掌柜,你跟我家也是多年交情,不瞒你说,这玉佩是我家的祖传之物,挣了钱我肯定是要赎回去的,你能不能先给我当上一百两,当期一年,到时候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的。”

黄掌柜看了他一眼,有点皮笑肉不笑地说:“刘公子,你这不像是来当东西,有点狮子大开口呀,我是生意人,肯定不能做赔本的买卖,而且你的信用在我这里不值一百两。三十两,你当不当?不当你就去别家看看,不要耽误我做生意。”

黄掌柜的话中没有半点情意,不仅是公事公办,还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刘明山心中清楚这块玉佩好歹也值七八十两银子,给三十两这完全是欺负自己急用钱。

刘明山看到了世态炎凉,他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玉佩就往外走。

就在他走出当铺门的瞬间,听到黄掌柜在嘀咕:“真是个败家子,刘家那么大的家业都被他败光了,还想让我给他垫钱,想得倒是挺美。”

听到这话,刘明山心里很难过,但他心里也憋着一口气,一定要用自己的能力证明给他们看,自己不是败家子,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法。

他连续找了三家当铺,受尽了冷眼都没有当出他想要的价格,最后只能退一步,找了一家小当铺,当了五十两银子。

刘明山提着这些银子走出当铺时,已经太阳西下,他感觉到肚子里传来了叽里咕噜的声音,这才想起自己一天都没有进食,于是他就在路边找了一家餐馆,随便要了两个菜填饱肚子。

此时他看到旁边有几个原来一起玩耍的公子哥在喝酒聊天,有几个人明明看见他了,却装作没看见,不愿意搭理他。

这让刘明山心中更加不爽,想到白天当铺的冷遇,想到黄掌柜冷嘲热讽的话,刘明山的情绪有些崩溃,他找小二要了一壶酒,开始一个人喝闷酒。

心中有苦,一壶酒下去刘明山已经微醉,但他知道还要赶回乡下,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往家里走去。

要是以前他肯定雇辆马车,可现在想着要好好做生意,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刘明山还是捂紧了钱袋子,徒步往家中走去。

再说曼娘一个人在家中左等右等,到夜深了也不见刘明山回家,就想着刘明山可能跟夫人回陈家去了,她实在害怕,就把大门锁好,回房去睡觉了。

可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在这老宅待过,神经太紧张,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她只好把头蒙在被子里,紧紧的捂住自己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刘明山回到家,见大门紧闭,怎么推都推不开,他就只好敲门,一边敲一边喊:“曼娘,我回来了,快起来开门。”

可他敲了半天,里面就是没有反应。刘明山喝了一些酒,跑了一天路,又受尽了别人的冷眼,人又累又乏,心情也不好,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开,气得他一脚踹在了大门上。

老宅本来年久失修,被他这一踹,整个大门就掉下来了,大门倒地的声音把曼娘惊醒,她赶紧起来看。

发现刘明山气呼呼地站在门口,就赶紧解释:“我一直等到夜深了,相公都没有回来,以为你去了陈家,我就把门锁上睡觉去了。”

“我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你都没有听到吗?”刘明山火冒三丈,大声质问。

“我一个人害怕,就用被子捂着头睡着了,真的没有听到。好了,相公,别生气了,你吃饭了没?需要我再给你准备点吗?”曼娘赶紧极尽温柔地讨好他。

刘明山听她这么一说,又好气又好笑,就把手里的钱袋子往曼娘手里一放,说道:“气都气饱了,不吃了,又困又乏,我要去睡觉。”说完就完卧房走。

曼娘掂着沉甸甸的袋子,问道:“这是什么?这么重?”

“银子!”刘明山回答道。

曼娘一听说是银子,就吓了一跳,她知道刘家早就败光了,哪里还有银子,她紧张的问道:“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刘明山看她紧张的表情,就想逗一逗她,于是装作很难过的样子说:“你也知道,咱们家一无所有了,昨晚我跟夫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你卖掉,我今天跑了一整天,最后把你卖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当妾,你放心,他们家有吃有喝比跟着我强多了。”

刘明山说完就倒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曼娘看着钱袋里白花花的银子,她相信了刘明山说的话,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地滴在银子上。

想起自己这些年,心中更难过,她八岁被父母卖到刘府,一直在刘明山身边伺候,自己情窦初开的那一刻,她心里就一直装着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

好在刘明山也懂她的情意,对这个长相俊俏又乖巧的丫鬟很喜欢,就把她收作了通房丫头,后来娶了正妻陈氏之后,陈氏知道丈夫喜欢曼娘,就主动把曼娘纳为妾,跟自己一直伺候刘明山。

曼娘很珍惜这个情分,对陈氏很尊重,从来不跟她争宠,对刘明山也更加好,刘家败落,她一直无怨无悔地跟着他们,家里没下人,她承担了一切家务,从早到晚地伺候他们。

家里没有银两,她只要有时间就绣花,手臂酸痛,眼睛肿胀,她都在坚持,只为卖几个钱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只要能留在刘明山的身边,她做这些毫无怨言。

可现在他居然把她卖了,而且是卖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曼娘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她的心在滴血。

她的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这个她深爱的男人,她舍不得他。

尽管曼娘是丫鬟出身,但她也明白好女不侍二夫,她把钱袋子放在刘明山的枕头边,回到自己的房里,换上了刘明山最喜欢的衣服,又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用一根绳子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她情愿做刘家鬼,也不愿意再跟别人。

而刘明山睡得很沉,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一句戏言曼娘却当了真,更没有想到曼娘对自己如此的深情厚意。

天微微亮起,在赌坊赌了一夜的叶老九经过刘家时,发现这户人家大门居然是坏的,平常鸡鸣狗盗的他想到自己欠着赌坊一百多两银子,就想着顺手捞些钱。

他蹑手蹑脚地进了刘家,发现家中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想到主卧去碰碰运气。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叶老九看到了床上睡着的男人,也看到了男人旁边胀鼓鼓的钱袋子。

他兴奋至极,就大踏步地过去取钱袋子,可能是他的动作太大,惊醒了熟睡中的刘明山,他睁眼看到一个陌生人在拿他的钱袋子,本能地翻身坐起,抓住袋子说:“你是谁?你怎么进了我的家?”

叶老九是恶棍,面对刘明山的质问他并没有紧张,而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抵住刘远山的脖子说:“你松手把钱给我,我保证不伤害你。”

刘明山怎么可能把自己最后的一点钱让给他,他完全不顾脖子上的刀,大声喊道:“有贼呀,曼娘,快点来抓贼!”

叶老九害怕他的声音惊动了其他房中的人,手下一用力,小刀刺破了刘明山的动脉,顿时血流如柱。

两个人都惊住了,刘明山没想到这个人真的敢动手,他松开了钱袋子伸手去捂脖子。

而叶老九本来也只求财,并没有想真的伤害他,现在见刘明山松开了钱袋,他拿上钱赶紧落荒而逃。

刘明山想爬起来去追,可他已经没有了力气,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爬到了门口,用微弱的声音呼唤曼娘,曼娘也没有任何反应,刘明山爬到院子里时,叶老九早没有影子了。

刘明山追不动了,他的身后留了一条血路,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大亮之后,村民们路过刘府老宅,才发现他们家大门坏了,刘明山倒在院子中间,曼娘吊死在房间。发生了人命案,村民们不敢耽误,赶紧报了官。

衙役找到陈家,陈氏才知道刘明山和曼娘出了事,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样没了,陈氏哭得死去活来,可因为她不在家,她也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县衙找不到证据,也就抓不到坏人,这件事情就这样搁置下来了。

陈氏心灰意冷,执意去凤凰山上出家当了尼姑。

一晃六年过去,这天,陈氏正在庵堂做早课,门外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人,他面黄肌瘦,穿得也破破烂烂,看起来像一个流浪在外,无家可归的人。

他走进庵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用哽咽的声音说道:“师太,我是赎罪的,这些年我东躲西藏,过得非常不安稳,尤其是最近,我天天晚上梦见他来索魂,你帮我超度一下他的亡魂。”

陈氏安慰他说:“你做过什么错事,就当着佛祖的面忏悔吧,只有把你心里憋屈已久的事情,痛痛快快地说出来,求得佛祖的谅解,你才能去替亡者超度,化解恩怨。”

来人听从陈氏的安排,跪在庵堂开始细说过往,从他欠下赌债到途经刘家心起呆意,再到与刘明山因为银子撕扯,他为了私欲切断了刘明山颈动脉一事,通通说了出来。

最后哭着说:“我不是有意要杀害他的,从刘府出来我就后悔了,这些年我一直逃呀逃,五十两银子也早花光了,在外面过着风餐露宿的日子,我的精神快被这件事情压垮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陈氏总算明白了刘明山是怎么出的事,她看着面前的许老九,要是当年她恨不得亲手手刃了他,可这些年的悟道,让她心性平和了许多。

她明白这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人,不想承担律法的责任,只想作法祈祷摆脱心魔。

她走过去说:“你所求之事怨念太深,我资历尚浅,你随我去找我的师父帮你念经超度,她的法力高深,一定可以圆你的心愿,让你静心。”

许老九不认识陈氏,信以为真,就随她往庵堂深处走去。

陈氏把许老九领到一个密闭的禅房,对他说:“你在此处稍等,我这就去请师父。”

许老九进了房间后,陈氏马上关上了门,并上了锁。

许老九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你放我出去!为什么把我关起来?”

陈氏此时才松了一口气,恶狠狠地说道:“你这个恶人,你知道你杀的谁吗?那是我丈夫,老天开眼呀,把你送到了我跟前,我今天要不亲手把你送去法办,怎么让他在地下安心?”

许老九一听这话,无力地瘫在地上,大叹一声:“天意呀!”

陈氏赶紧安排人下山去县衙报信,而她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生怕许老九再次逃脱,直到衙役们把他带走,她才放下心来。

许老九知道躲不过去,很痛快地交代了作案经过,知县把他判了斩立决,自此刘明山的案件总算水落石出了。

可死者已逝,再也活不过来了。陈氏大仇得报,了了心结,从此青灯古佛,一直相伴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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